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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曲小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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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东坡大型历史舞台剧《遇见黄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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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来源:
  • 日期 : 2025-09-05



【编剧】:
陈春华(13302907186
陈灿  15899784192

【题材】:情景剧
【时长】:60分钟

【时间】:宋朝
【地点】:黄州

人物:
苏轼  ——男,中年,诗人,被贬黄州团练副使
吴蓼子——男,青年,诗人,苏东坡四川老乡,却是御史中丞李定的门生,明里以老乡名义投靠苏东坡,暗里带着李定的任务收集证据欲置苏东坡于死地,后被苏东坡的人格魅力感染,弃暗投明。
朱贵  ——男,中年,黄州知府通判,负责“青苗法”贷款,层层加息,盘剥百姓。
刘德全——男,中年,农民,苏东坡邻居。
苦妹  ——女,青年,刘德全的老婆。

群演:衙役、钦差、家人、百姓等

道具: 茅屋一间、宋代服装、纸伞、桌椅、算盘、账本、农具、小船、长剑等


故事大纲:
    
序幕:荆棘塞途
   乌台诗案,苏轼被御史中丞李定等诬陷,被贬谪黄州。李定门生吴蓼子接到恩师书信,要求他立即启程去黄州,以老乡身份投靠苏轼,借机收集苏轼各种证据,欲再次置苏轼于死地。

    第二幕:初到黄州
   苏轼初到黄州,在城东买地,借酒浇愁,将诗题写在邻居苦妹的墙上,吴蓼子颇能理解苏轼诗意,又是四川老乡,投靠苏轼成功。
   苦妹和老公刘德全向官家借高利贷,通判朱贵曲解“青苗法”,从中加息盘剥,并索要手续费,刘德全苦不堪言,可是不借又没活路,两人只得忍痛借钱度日,回到家里,看到门前被涂鸦,心情不好的苦妹一顿怒骂,苏轼前来赔礼,苦妹对苏轼并没有什么好感,苏轼了解他们借高利贷的情况后,为老百姓鸣不平,因为朝廷令苏轼“不得签书公事”,吴蓼子暗暗记在心里收为证据。

第二幕:黄州风情
   苏轼和刘德全成了邻居,刘德全帮助苏轼开垦荒地,苏轼经常接济他们,两家关系和睦起来,苏轼自号“东坡居士”。
   苏东坡了解黄州风情,并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诗句。李定千里传书,对吴蓼子的工作很不满意。苏东坡要到赤壁一游,在一个月夜之中,刘德全摇船,和吴蓼子、苦妹来到了赤壁。
   吴蓼子想激起苏东坡对朝廷的不满,大吐苦水,为苏东坡鸣不平,并吹出幽怨的箫声,苏东坡在黄州的山水浸润中对个人恩怨已经释怀,对人生也有了更深邃的看法,写下了《赤壁赋》,文人学士拍案叫好!

第三幕:江南父老
   朱贵来苦妹家催要高利贷,刘德全没有钱还,朱贵要拉苦妹去抵债,被苏东坡赶来阻止,苏东坡怒斥其贪赃枉法,私自篡改法律条规、祸害百姓,朱贵要去告苏东坡干预公事,苏东坡认识到“青苗法”实施过程中官吏肆意妄为,让民户深受其害,决定上书朝廷,派吴蓼子送往京城,吴蓼子被苏东坡忧国忧民,正直坦率性情感动,亮出身份,揭露了李定的阴谋,苏东坡将生死命运看淡!还是让吴蓼子带书信进京。

尾声:归去来兮!
   吴蓼子赴京后,神宗调离苏轼去往汝州,苏东坡和大家依依惜别,对黄州恋恋不舍、感慨万千,写下了《满庭芳·归去来》。
   
剧本正文:
   
序幕:
       【北宋元丰二年(1079年),京师御史台门前,北风凛冽,彤云密布】
(旁白):北宋元丰二年,“乌台诗案”案发,苏轼被御史中丞李定等诬陷,入
狱达一百三十天,处境险恶,因其才名显世,多人劝谏搭救,最后因王安石上书说“岂有圣世而杀才士者乎?才被朝廷免死,于除夕前出狱,贬谪黄州。
          【苏轼背着包裹和一名差人上】
苏轼:  “检校尚书水部员外郎、充黄州团练副使”,我这官职这么一大串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升官了呢,哈哈,“检校”是代理,黄州团练使还是副职,而且本州安置,不得签书公事,朝廷那帮人是怕我太累啊,“平生文字为吾累,此去声名不厌低”,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!
差人:  大人,你这次差点连命都丢了,以后可得长点记性啊,那黄州虽偏远贫穷,不过远离是非之地也好啊!
苏轼:  想我苏轼不是被贬官,就是奔波在被贬官的路上,这次就和流放没什么两样,哪有好地方让我去啊,黄州,唉,想必是和这风雪天气一样惨淡吧,哈哈,走吧!
差人:  大人,请!
   【差人和苏轼下
   PPT场景转换到一处大宅庭院,书房旁边是兵器架,挂满十八般兵器,吴蓼子背着一柄长剑上,卷起长衫,抽出长剑,剑舞长虹,插于背后,又从腰间拿出一本诗书看起来
吴蓼子:好诗、好诗!
        【家人拿着一封书信匆匆上
家人:  公子!
吴蓼子:(不悦)我读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,对你讲过的。
家人:  御史中丞大人差人送来一封书信,非常紧要,所以……
吴蓼子:(大喜)是恩师书信吗?赶快拿来!
        【吴蓼子拿过书信,将诗书交给家人,家人下,打开书信
(李定画外音):“吴蓼子吾之门生,苏轼素反对新法,本质上乃反对吾等推行新法之人,实乃忤逆之臣,今贬于黄州,此人不除之,恐受其害。
  吾今遣汝往黄州,务必明察暗访,悉心收集苏轼之罪行,或其言论有谤新法之嫌,或其行为有违朝廷之制,一一记录,速速回报。黄州之地,虽远而不可忽,待汝功成而归,当有厚赏。慎之勉之,勿负所托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恩师谨上。

吴蓼子:(望空叩拜)弟子定当勤勉自励,不避艰难,遂师心愿。
       【吴蓼子抽出长剑,挽一个剑花下

第二幕:初到黄州
       【黄州城郊,东边一片荒地,有茅屋一间,冬末的一个初夜,天气依旧严寒,苏轼醉醺醺上
苏轼:  我,苏轼,从繁华的都市沦落至黄州,从太守之位沦落今天戴罪之身,居无定所,举目无亲,只有这江上的明月才知我心境,真是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啊!
        【吴蓼子背着行囊和纸伞风尘仆仆上
吴蓼子:好一个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,你莫非是“青天有月来几时,我今停杯一问之”?
苏轼:  好,应景,年轻人不错,听你口音不像黄州当地吴音,不是当地人吧?
吴蓼子:你说得很对。
苏轼:  这天已经黑了,你为何还在赶路?
吴蓼子:小生乃四川泸州人氏,今来是要投靠一人,看着离黄州不远了,就急着赶路,也顾不了天黑。
苏轼:  哦,我老家也是四川的,我们还是老乡呢!难怪听你的话里有点川音哦!
吴蓼子:哎呀,不想在这里碰见老乡,真是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!
苏轼:  不知小老乡来黄州是要投靠何人?
吴蓼子:我叫吴湘,此次来黄州是要投靠苏轼苏子瞻!
苏轼: (四川话)你有没有搞错?我就是苏轼,不过我现在不是大人了,是个小人物了,我祖宗几代人都没你这个亲戚啊,我老表的老表的老表里也没看到过你,你来投靠我干啥子?
吴蓼子:真是巧啊,不想在这里遇见大人,(叩拜)大人在上,受我一拜!
苏轼:  哎,你别慌着拜,先说说为什么要来找我。
吴蓼子:大人,你知道世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?
苏轼:  怎么评价的?
吴蓼子:不要以为苏轼只是个文学家,他另外还有好几把刷,诗词散文天下甲,
画画书法是名家,还有厨艺和酒茶,手艺也是人人夸!
苏轼:  知我者,小老乡也!
吴蓼子:大人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,精神世界的导师,别人的偶像走路带风,老师你走路带龙卷风。
苏轼:  停,我走两步,这是带龙卷风吗?这是老态龙钟!哈哈……
吴蓼子:不管怎么说吧,我早就想来投奔你了,今天算是遂了心愿了。
苏轼:  哈哈,如果我当太守的时候你来投我,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,可我现在又穷又不得志,再来跟着我,这辈子要想发财,就像是在乌龟背上采毛线织毯子,怕是没办法啦。
吴蓼子:(跪拜)大人拒我千百回,我和大人永相随,无论富贵贫贱,无论地位高低。
苏轼:  (扶起吴蓼子) 得、得,别说了,再说就要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了,(感动)只要不嫌弃我穷,你就跟着我吧,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晚上还在这里买醉吗?
吴蓼子:我正有此一问呢。
苏轼:  我一大家口子人都来了黄州,现在还借住在定慧院里,当副团练使那点官俸还不够一家人吃饭的,我又不擅长理财,手上的几个铜板板都快用完了,我着急啊。
吴蓼子:对比以前,你的心理落差肯定很大。
苏轼:  是啊,我何尝沦落至如此境地,可是吃饱肚子要紧啊,黄州有好心人敬慕我的诗文,推荐了我来买城郊这片坡地,知府对我也挺关照,下了批文,我今天来这里看看,想着自己以后就要当一个农民了,心里烦闷,不想回去,就在此借酒浇愁了。
吴蓼子:大人以前是何等风光,今天这般都是拜朝廷所赐啊!
苏轼:  你有笔否?
吴蓼子:(大喜)有!(拿出笔墨)
苏轼:  写在哪呢?就提在这茅草房的泥墙上吧!
吴蓼子:(对观众)好,我要的正是证据!
苏轼:   (龙飞凤舞)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谁见幽人独往来,缥缈孤鸿影。惊起却回头,有恨无人省。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
         (苏轼写完扔下笔)
吴蓼子:  好诗、好诗!(对观众)无关证据!
苏轼:    哈哈哈……
吴蓼子: (捡起笔)大人,我扶你回去!
          【吴蓼子扶着苏轼下】

     【一声鸡啼,太阳升起,茅屋的柴门打开,苦妹和刘德全穿着破烂,背着个破袋子出来
刘德全: 家里吃了上顿愁下餐,唉,这么样过?
苦妹:  我苦妹命本来就苦,又嫁给你这个苦瓜,真是黄连树下种黄连,苦上加苦。
刘德全: 老婆,莫说那多了,我们去找官家借点钱,把眼前的日子过下去要紧。
苦妹:   借了靠什么来还?
刘德全: 人没死还怕手烂了?先借了再说。
苦妹:   官家钱好借吗?
刘德全: 我听说朱通判今儿下乡要路过这里,他是管事的,你烧好茶水,我们等他。
          (苦妹不是很乐意地进屋去了,刘德全摇摇头也跟了进去)
          【朱贵拿着算盘和账本上
朱贵:   刘德全,在屋没?
      (刘德全搬着个破桌子,苦妹搬几把竹椅出来)
刘德全: 来了、来了,通判大人,请坐!
朱贵:   我绕了个大弯来给你办事,你可要知道些礼数。
刘德全: 知道、知道。
         (苦妹端个大碗放在朱贵面前)
苦妹:  朱通判,喝茶!
朱贵:  (盯着苦妹看)刘德全,你这穷小子还有艳福啊,你这老婆长得不错。
         (苦妹要发作,刘德全使眼色)
刘德全:嗨嗨,大人真会开玩笑,大人,现在正青黄不接,我们想向官府借点钱度难关,还请你关照一下。
朱贵:  那张三李四王五刘二麻子找我借我都没批的,看你还算晓事,就借给你吧,利息四分,你要借多少?
刘德全:(吃惊)怎么那么高?
苦妹:  不对啊,听人说是一年2分。
朱贵:  你等穷鬼晓得什么?2分是春季贷一次,半年收回,秋季贷一次,半年收回,合起来不是4分吗?你们借不借?不借我就走了。
刘德全:(按住朱贵)大人不要和婆娘一般见识,借、借,先借两千贯吧。
朱贵:   (一伸手)拿来!
刘德全: 什么?
朱贵:   好处啊?你知道礼数吗?那么多人我都没借,我为什么借给你?
苦妹:   我们家穷得叮当响,还有什么礼数啊?
朱贵:   我看上了 …… (色眯眯盯着苦妹看)
苦妹:   (吓得后退)你……
朱贵:   (大笑)哈哈哈……,我看上了你家那只老母鸡,你把它送给我回去炖了。
苦妹:  你心真黑!
朱贵:  不借我就走啦!
刘德全:借、借,我去捉鸡!
      (苦妹不愿意,刘德全拉着苦妹进屋,屋内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)
      (朱贵敲着桌子哼起民间小调,刘德全从屋内拎着鸡出来,苦妹拉住刘德全,刘德全将苦妹推开)
朱贵:  我吃你只鸡算看得起你,到时候连本带利可记得还!
        【朱贵下,苦妹气得坐在桌子旁
苦妹:  这个背时挨千刀的,这只鸡是养着下蛋给你补身体的,以后你有个三病两痛,啥都没得吃了。
刘德全:苦妹啊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!
        (苦妹拿起笤帚扫院子,看到墙上的字气不打一处来)
苦妹:  这又是那个手贱的,在我的墙上乱写些么东西,我苦妹那倒霉啊,这个欺负了那个欺,这让我看到我把他手给掰断了它。
        【苏轼和吴蓼子上
苏轼:  大姐别骂,是我昨晚喝多了,在你墙上涂鸦的,罪过罪过!我叫人来洗掉。
吴蓼子:别洗啊,很多人都要来看这首诗呢,大嫂,你守着这首诗,还可以每日卖几文茶水钱呢,这是大诗人苏轼写的诗啊!
苦妹:  我可不认识什么大诗人,反正你们官家的就没什么好人!
刘德全:我听说了,你是从京城里贬到我们黄州的,你家别见怪,我这婆娘刚才怄了气,所以说话不好听。
         (把苏轼拉到一旁耳语几句)
苏轼:  (皱起眉头)“青苗法”规定是年息2分,他这翻了一倍。
刘德全:何止翻一倍啊,以前向富户借钱,谈好就行,现在还得给他们好处求着借,而且还钱的时候,他们压我们粮食的价格,到时候实际是6分甚至是8分利息啊!
苏轼:  苛政猛于虎,这等贪官污吏,待我去知府面前告他一状。
吴蓼子:对,大人,他们太黑了!
苏轼:  罢罢罢,朝廷规定我“不得签署公事”,我现在人微言轻,说话也没人听,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苦妹:  那你白脸狼戴草帽——装什么好人!
苏轼:  是啊,好人难做啊!我现在决定做一个闲人了,我要把这东坡的荒地开垦出来,在边上盖几间草房,以后啊我们就是邻居了,大姐,以前有多得罪的地方,请你带过。
吴蓼子:(拿出几包纸包)这是大人带来的一点点心,不成敬意,你们收下吧。
苦妹:  (高兴地接过纸包)客气、客气,你们坐,我给你们倒茶去。
刘德全:哎呀,劳烦大人破费了。
苏轼:  哪里、哪里,春种秋收,耕田犁地,种庄稼我可是门外汉,以后少不得要向你请教!
刘德全:好啊好啊,种庄稼我懂。
        (苦妹给他们倒上水)
苦妹:  他除了有点力气,就没别的本事,以后有力气活,就让他帮你干。
苏轼:  太好了,我还准备买一头牛,“便为齐安民,何必归故丘”,我啊就是第二个陶渊明了,想当年白司马也在贬地耕植自得其乐,“持钱买花树,城东坡上栽”,这里是黄州东坡,我给自己起个名叫“东坡居士”,从今以后没有苏轼,只有东坡,你们都叫我苏东坡好了!
众:    好啊,“苏东坡”!
苏轼: (答应)哎!
        【舞台灯暗,苏东坡和吴蓼子下】

第三幕:黄州风情
        【舞台灯亮,刘德全背着鱼篓和苦妹上
刘德全:(把鱼篓递给苦妹)这是刚从江上打的刁子鱼,东坡可喜欢了。
苦妹:  他可没少接济我们,我去烤了,你去请他来喝酒。
        【苏东坡和吴蓼子上
苏东坡:不用请、我们来喽!
吴蓼子:这是东坡先生买的猪肉。
苏东坡:等会我亲自烧,这是我的最爱。“净洗铛,少著水,柴头罨烟焰不起。待他自熟莫催他,火候足时他自美”。
刘德全:“黄州好猪肉,价贱如泥土。贵者不肯吃,贫者不解煮,早晨起来打两碗,饱得自家君莫管”,东坡的《猪肉诵》传遍黄州大街小巷,我都记住了。
苦妹:  (故意地)那刁子鱼你不喜欢,就不烤算了。
苏东坡:别、别,那也是我的最爱,还有黄州豆腐、竹笋,“长江绕郭知鱼美,好竹连山觉笋香”,我怎么觉得黄州好吃的太多了。
苦妹:  我看你是在黄州住习惯了,哈哈,不是我说你,我们黄州水土养人,你看你刚来的时候,整天愁眉苦脸的,现在长得肥肠肉满的。
刘德全:肥肠肉满那是猪,你会不会说话啊?
苦妹:  我没文化,不会说话,但是东坡的脸色看起来好了是事实。
苏东坡:哈哈,我已经决心做个好农民了,这种感觉也很好啊,我喜欢黄州的武昌西山、江心沙洲、兰溪水、承天寺、快哉亭……你们注意到兰溪的水没有,它竟然是向西流的:
      山下兰芽短浸溪,松间沙路净无泥,潇潇暮雨子规啼。
      谁道人生无再少,门前流水尚能西,休将白发唱黄鸡!
吴蓼子:大家都说东坡先生的诗词比苏轼写得更好了。
苏东坡:哈哈,那来黄州是来对喽,要说黄州我最喜欢的地方啊那还是赤壁。
苦妹:  东坡先生不是去过赤壁了吗?
苏东坡:每次去我都有不同的感受,在赤壁的惊涛拍岸中,我感觉我放下了一切。
刘德全:你看过晚上的赤壁吗?我打鱼去过,我没文化,说不出来有多美,但是我觉得先生一定会喜欢。
苏东坡:妙啊,你说得太有道理了,我等不及了,今晚就去如何!
吴蓼子:刘兄,你这下可是勾住了先生的魂了。
苏东坡:说走就走,今晚就去,大家做好准备!
吴蓼子:好的,我去通知你的诗友!

      【苏东坡下,刘德全和苦妹进屋,吴蓼子在舞台上行走沉思,一公差上
公差:  吴公子,你让我好找,你有一份紧急公文到了!
吴蓼子:(接过公文)谢谢官人,你辛苦了。(看信自语)恩师生气了,说我辜负了他的重托,可我也实在也找不到他治罪的证据啊!怎么办?今晚去赤壁,我不如如此这般……
        【吴蓼子下】

        【舞台灯熄,背景画面转到月夜的赤壁,夜风月色,一艘小船穿梭而来,刘德全摇着楫,苦妹收拾着船中间的小桌,吴蓼子站在船头吹着萧,幽怨的箫声如泣如诉,苏东坡正襟危坐
苏东坡:吴湘,你为何吹出这样的幽怨的箫声,是要勾起我那些不好的回忆吗?
吴蓼子:“明月星稀,乌鹊南飞”,这不是曹操的诗句吗?他面对长江饮酒横槊赋诗,一代枭雄现在在哪里呢?先生也算是名满天下了,可是如今等同素人,我是哀叹生命的渺小,也是为先生鸣不平。
苏东坡:你看这水与月?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。变者,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;不变,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,没必要“哀吾生之须臾”啊!
吴蓼子:先生所说非常有哲理,有道家风范了。
苏东坡:我现在满脑子的想法,等回去静下来后写出来。
吴蓼子:期待先生大作!
苦妹:  老公,他们说么事呢?
刘德全:你问我,我也是扁担一倒都认不出是个“一”字,不过我感觉东坡先生现在是天落下来当斗笠戴——什么都不当一回事了。
苦妹:  那就对了,他们玩嗨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!
        【刘德全摇着小船下,一轮江月高悬赤壁江上,月走云飞,天边露出云肚白,天渐渐亮了】

第四幕:江南父老
        【苦妹坐在门前择菜,刘德全提着篮子高兴地上
刘德全:苦妹、苦妹……
苦妹:  你外婆生了个细舅啊,这么高兴!
刘德全:你个傻婆娘,磨盘压在头顶上都讲不出一句好话来。
苦妹:  说啊,有屁就放。
刘德全:我们去赤壁回来,东坡先生做了个文章,黄州城里都传遍了,说是什么“千古绝唱”。
苦妹:  我看这些文人也是夹生半吊子,那天哪里唱了,倒是喝了不少。
刘德全:他们知道是我划的船,都来给我搭个闲嘴儿,嗨,平时都是不爱搭理我们的。
苦妹:  那你是沾了东坡先生文章的光了。
刘德全:可不,城东开肉铺的张好古,还让他的伙计剁了好大一坨肉给我。
苦妹:  哎呀,我们哪有钱吃肉?
刘德全:(兴奋)托东坡先生的福,张好古一文钱没收,送的!
苦妹:  哎呀,那我们有口福了,你去把东坡先生喊来做“东坡肉”,一起吃!
刘德全:好嘞!
        【朱贵带两个衙役上,刘德全转身差点撞在朱贵的肚子上
朱贵:  刘德全,你借官家的钱不还,准备拖到几时?
刘德全:朱通判,我们现在确实还不起,你可怜可怜,缓一段时间吧。
朱贵:  哼,你有钱吃肉,却还不起钱,阎王爷贴布告——你是鬼话连篇!
苦妹:  借官家的钱我们确实是该还,但我们手上也确实没钱,这肉是……是别人送给东坡先生的。
刘德全:今年收成不好,我们明年再还,你高抬贵手好吗?
朱贵:  不行,今天高低要见红黑,你非得给钱不可,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。
刘德全:朱通判,你不能逼着黄牯下牛儿,我们确实没钱啊!
朱贵:  (色眯眯地盯着苦妹)没钱有人啊,苦妹可以抵债。
苦妹:  (躲到刘德全身后)不要!
刘德全:你敢!
朱贵:  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上!
        (两个衙役上来要抓苦妹,刘德全拼命护住,朱贵来拉苦妹,被苦妹咬了一口哇哇大叫)
朱贵:  给我打!
(画外音):住手!
         【苏东坡和吴蓼子上
苏东坡:青天白日,强抢民女,没有王法了吗?
朱贵:  苏东坡,莫非你想插手,他家欠官府的钱你还?
衙役甲:这就是被贬到黄州的团练使吧。
衙役乙:对,还是个副的。
苏东坡:制置三司条例司颁布青苗法,规定凡州县各等民户当年借款随春秋两税归还,每期取息2分,乃一年2分,而汝等则春秋各收2分,盘剥百姓,实属可恨。
朱贵:  苏东坡,你是个戴罪之人,朝廷令你不得签署公事,你少管闲事。
苏东坡:新法本欲为民,然汝等下吏妄为,肆意歪曲,以谋私利,不遵其本,致民困于苛政,法失其道,百姓何辜?
吴蓼子:别说我等读书人,路见不平一声吼,谁都管得。
        (两个衙役上来拉苦妹,被吴蓼子三拳两脚打得狼狈而逃)
朱贵:  苏东坡,你等着,我去官府告你!
        【朱贵带着衙役下
苦妹:  先生,谢你救我一命。
刘德全:幸亏你们来了,不然我们这个家就完了。
苏东坡:我救得你们一时救不了你们一世,我救得了你一家救不了大家啊,吴湘,拿纸笔来!
        (刘德全忙搬出小桌,吴湘从背后包裹里拿出纸笔,苏东坡奋笔疾书)
苏东坡:“青苗之法,欲行之善,必赖良吏。吏贤,则法得以正行,民受其惠;吏不肖,则法或乖谬,民遭其害。故法之成效,实乃系于官吏之行也。”
吴蓼子:精辟,好经都叫和尚念歪了!
苏东坡:吴湘,你马上动身,把我这封奏书送给朝廷,我现在明白了,新法旧法都得依靠良吏来执法!
吴蓼子:可是先生,朝廷不许你签署公事,你这不是送上门的证据吗?你不怕再次遭到陷害吗?
苏东坡: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”,吴湘,我心已决,你速速去也!
吴蓼子:好一个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!
苦妹:  先生,你不能这样啊!
刘全德:先生,你这是屎壳郎推粪球——找死啊!
吴蓼子:先生,恕我不能从命!
苏东坡:吴湘,你怎么不听话了呢?
吴蓼子:大人,我不叫吴湘。
苏东坡:啊?
吴蓼子:我真实名字叫吴蓼子,是御史中丞的私人门生。
苏东坡:御史中丞李定?
吴蓼子:对,是他派我潜伏到你的身边,收集证据,欲置你于死地。
刘德全:啊?
苦妹: 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
苏东坡:那现在你不是正好有证据了吗?
吴蓼子:我本敬重大人,通过和大人这段时间的接触,我更了解了大人,大人忧国忧民,对个人仕途却豁达乐观,正直善良率真坦诚才华横溢而且重情重义,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啊,我不想演了,我不干了,我现在曝光自己,任由大人处置。(跪下)
苏东坡:我处置不了你,可是你的恩师不会放过你啊!
吴蓼子:无所谓了,朝闻道,夕死可矣!
苏东坡:(感动地扶起吴蓼子)吴湘,不,吴蓼子,(四川方言)你现在啥也不是,格老子你就是我的小老乡!
吴蓼子:(落泪)谢先生!
苏东坡:蓼子,你还得去,你去京城把我这书信交给我的老师欧阳修,让他想法交给皇上,食君之禄,则当为君分忧啊!
吴蓼子:是,大人,相信我,我行的!
        【众人送别吴蓼子,吴蓼子走了几步后突然回头跪下叩拜,又起身决然而去,众人挥手送下】

尾声:归去来兮
      【元丰七年三月,一匹快马在驿道上奔驰,钦差大人上
钦差: 圣旨到!苏轼接旨!
      【苏轼和苦妹、刘德全从草屋里出来慌忙跪下
钦差: 敕曰:苏轼,才高学富,名重一时。昔贬黄州,历经数载,虽处困厄而文思不竭。今念其才德,特迁汝州团练副使。望汝秉持忠义,勤勉为政,以报朕恩,勿负朕望。钦此。
苏东坡:接旨!
        【钦差下,几名老百姓上
刘德全:先生,你要走了吗?你要离开黄州了吗?
苏东坡:是啊!我要走了!
苦妹:  先生,你别走,(哭)我们舍不得你,黄州百姓舍不得你啊!
众:    先生,你不要走!
苏东坡:我已经打算终老黄州了,可是皇上又给我来这一出,整整四年多了,黄州这座城改变了我这个人,我也舍不得离开黄州,舍不得离开你们!可是君命难违啊!
苦妹:  先生,那我们送你一程,再请你吃一次黄州的江鱼、竹笋、黄州豆腐,还有你最喜欢的猪肉。
刘德全:还有糍粑。
众:    还有谷酒。
苏东坡:(感动)好啊,我们不醉不休!(举杯吟诗)归去来兮,吾归何处?万里家在岷峨。百年强半,来日苦无多。坐见黄州再闰,儿童尽,楚语吴歌。山中友,鸡豚社酒,相劝老东坡。 云何,当此去,人生底事,来往如梭。待闲看秋风,洛水清波。好在堂前细柳,应念我,莫剪柔柯。仍传语,江南父老,时与晒渔蓑。
        【吴蓼子上
吴蓼子:好一首《满庭芳·归去来》。
苦妹:  吴蓼子。
苏东坡:你怎么又回来了?
吴蓼子:大人如不嫌弃,我伴你去汝州,去天涯海角!
苏东坡:你错了。
吴蓼子:错在哪里?
苏东坡:不应该叫大人,应该叫东坡!
吴蓼子:东坡先生!
苏东坡:这就对喽!
        【一差人上
差人: 大人,行李都已打点好,请大人启程!
       【苏东坡和大家洒泪惜别,众人相送甚远,舞台灯渐暗,众人下,夜幕降临
吴蓼子:先生,我们已到武昌了,准备登船过江了。
苏东坡:是啊,离黄州越来越远了。
      (画外传来黄州鼓角民谣声)
苏东坡:蓼子,你听,鼓角声,还有民谣,是黄州传来的,是黄州民谣。
吴蓼子:对,不知哪年哪月我们还能再回啊!
苏东坡:拿纸笔来!
(画外群诵):《过江夜行武昌山闻黄州鼓角》
      我记江边枯柳树,未死相逢真识面。
     他年一叶泝江来,还吹此曲相迎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幕落)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【剧终】


主编:陈春华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个人简介:1969年出生,汉族,湖北省黄石市戏剧曲艺家协会理事、黄石港区作家协会理事、大冶市曲艺协会副主席,曾任职深圳一立影视公司编剧,现为自由职业编剧。小品《景宝学艺》在江西省卫视都市频道“红色旅游推介晚会”演出;相声《相聚相亲节》获天津第二届“南开杯”全国新相声作品大赛三等奖;相声《现代生活》获武汉说唱团全国曲艺征文比赛优秀奖。是全国各地很多曲艺团的长期合作伙伴,已创作小品、微电影等各类剧本一千多个,并多次获奖。

   





 

       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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